本帖最后由 绿洲笑翁 于 2012-3-4 11:51 编辑
记得那是个周末,就近的几位老师全回家了,只有离家较远的我独自留守在学校里。夜幕降临,我便关了大门,点起一豆煤油灯,在房间里全神贯注地看书。约摸到了晚间十点,我突然听得一声紧绷的铁丝弹响的声音,这声音回旋不断,好一会才消失。我以为有什么人故意跟我恶作剧,想吓吓我,让我知道“鬼”的厉害。我才不信那一套呢!我持手电到房间外四处寻找,电光所到之处,空空荡荡无一所见,我以为这肯定是老鼠在作祟,自我安慰一番也就心安理得了。当我重回房间,再度拿起书时,还没看上几行,猛地又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弹响。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缭绕,久久徘徊在我的耳际。我顿时全身一阵颤动,一阵酥麻,好像一下了全身长出许多鸡皮疙瘩,一股血直往脑门上涌。此时,我已经没有勇气打开房间门,更没有勇气迈出门槛一步。我胆怯了,眼前好像置身于阴森恐怖的阴曹地府中一样,夜的死寂包围着我,我突然意味到自己的孤单和渺小。平日里满脑子马列主义唯物论此时全显得惨白无力,此时,我多么希望有个伴侣在身边呀! 那晚,我做了一个梦。梦见一个秀发批肩似曾相识的美女,迈着轻盈的步子,含情脉脉地朝我走来。我被这楚楚动人的身姿陶醉了,一种从未有过的骚动象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。我情不自禁地迎着她走去。当她拥入我的怀抱和我如胶似漆融合在一起时,我飘飘浮浮如坠云雾之中,无法把握自己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感觉到全身一阵热,人忽然清醒过来,眼前仍是茫茫的黑夜,一切静得可怕。这时,我觉得周身冰凉,原来是一阵虚汗,全身被汗水浸透了。尽管如此,但梦中的一切,仍然值得我留恋和向往。我没有怀疑这梦是否与蒲公笔下的狐仙有关,会与白发老队长说的道场鬼神有关。 那以后,我的梦隔三差五越来越频繁,梦中那女子似乎也坠入情网不可自拔,不遗余力地用如水柔情来折磨我,吮吸我的精血,损伤我的元气。而每次梦中幽会之后,我必将付出一身虚汗和裤衩里那粘糊糊的东西为代价,几次下来,人便瘦了一圈。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精神也日日不振,记性也一天不如一天,像害过一场大病似的。白发队长告诉我,这是被狐仙迷上了,不赶紧悬“情”勒马,离开此地,怕是性命难保。我似乎也走火入魔,但要彻底断情,除非调个地方换个环境,否则狐仙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。 |